第一百二十三回

大宋‧臨安‧官衙‧地牢

自菀兒撒手人寰離開人世後,趙磊、司徒嫣夫妻倆,忙著處理菀兒的後事,想著菀兒年紀輕輕的香消玉殞,都還來不及享受屬於自己的人生和幸福,就這樣離開人世間,想到這裡讓趙磊、司徒嫣,都替菀兒一生悲苦的命運,感到些許的不捨和心疼。

如果當初菀兒沒遇到,司徒嫣、趙磊的話,說不定菀兒今日的命運和人生,會讓人無法預知菀兒,在母親離開人世那一刻,會遭受什麼樣的考驗和波折,根本就沒有人能預知,也沒有人會知道,菀兒會有怎麼樣的人生和未來。

如今菀兒選擇這樣的方式,離開人情冷暖的世界,或許上天這麼做對菀兒來說,是最好的選擇和安排,不管如何菀兒已經離開人世,留給趙磊、司徒嫣的,只有無限的感嘆和心疼,接下來就是如何處理,關在地牢裡的尹奎。

趙磊想到菀兒臨終前,苦苦拜託自己的事情,絕對不能讓父親尹奎,知道自己不再人世的消息,就是不希望自己的離開人世,讓尹奎對人生徹底失去希望,在想法方面因而更加的偏激,繼續做出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。

所以菀兒才會不斷拜託自己,無論如何都要想盡辦法,隱瞞自己過世的消息,就是不想讓父親尹奎因自己的過世,而對人生徹底失去希望,讓趙磊原本一度猶豫是否,要答應菀兒臨終前,對自己的拜託和懇求。

最終在幾經思考下,讓趙磊決定隱瞞尹奎,菀兒過世的消息,或許這麼做對尹奎來說,是人生中最殘忍的考驗與傷害,但就像司徒嫣所說的,這是唯一給尹奎活下去的希望,因為人人都知道尹奎最後會自首,一切都是菀兒犧牲自己的性命,換來父親尹奎不再逃亡的結果。

尹奎如果知道菀兒過世的話,情緒和想法肯定會更加偏激,認為上天不公平剝奪自己,人生中的幸福和一切,帶走自己最愛的女人,與好不容易化解心結的女兒,如今老天爺確安排這樣的結局,讓趙磊感嘆人生的無奈與悲哀。

只是在趙磊決定隱瞞尹奎,菀兒香消玉殞的消息時,大理寺也在此刻宣佈,尹奎所犯的罪行,必須付出的代價和一切,就是終身必須關在大牢監禁,不得離開大牢一步,就算尹奎最後有了悔改之心,仍然無法抹去尹奎,過去所犯的罪行。

得知這項消息時,讓趙磊內心有說不出,複雜的感覺和心情,想著菀兒臨終前,最大的盼望就是尹奎免於一死,如今經過自己努力爭取,換來這樣的結果,對任何人來說都是,最好的安排和選擇,也是對尹奎最好的解脫。

無論尹奎人生最後的結局是什麼,相信對任何人來說,都不會在乎這件事情,因為沒有人想去關心曾經,作惡多端傷害大家的尹奎,會有這樣的下場,但無論如何尹奎已經,付出應有的代價和一切,再怎麼追究尹奎的過去,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。

就再這一天是趙磊,即將離開臨安的日子,準備與司徒嫣回到汴京,向宋真宗覆命這次,南巡發生的事情和一切,就準備帶著司徒嫣、司徒隆父女,遠離汴京是非恩怨,再也不要管朝廷和宮中的一切,過著後半輩子閒雲野鶴的人生,也是趙磊一生中,最大的心願與盼望。

只是在離開臨安前,無論趙磊心中,多麼不願意親自,來到地牢與尹奎見面,但這段日子尹奎,不斷透過地牢看守侍衛們,想要與自己見上一面,就是想知道菀兒,此刻的情況與消息,聽到這裡讓趙磊,猶豫掙扎許久,不知該用什麼辦法,面對即將被蒙在鼓裡的尹奎。

但趙磊瞭解這是菀兒,臨終前最後的心願,無論趙磊內心多麼,不想做欺騙尹奎的事情,也必須為了菀兒生前最後的心願,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,也是趙磊有生以來,第一次對人欺騙說謊的事情。

只是趙磊清楚知道,這是善意的謊言,只有想辦法完成菀兒,生前最後的心願與希望,自己和司徒嫣才能毫無牽掛離開臨安,追求屬於彼此未來的人生和幸福,也是趙磊對司徒嫣重要的承諾和約定。

當趙磊來到地牢後,慢慢走到尹奎被關的地方,望著落魄狼狽的尹奎,眼神不像以前那麼狠毒,反而是帶有溫柔慈愛的眼神,相信這樣的眼神,是菀兒用自己的生命,所換來的犧牲和結果,讓尹奎徹底放下過去的一切,找回真正的自己,只是這樣的結果和代價,確是那麼殘忍的遺憾。

尹奎看到趙磊出現後,隨即詢問的說:「王爺,可不可以告訴我,菀兒現在的情況如何,那天我和菀兒破廟分開後,就在也沒有菀兒的消息,無論我怎麼想知道,菀兒此刻的消息和情形,就是無法得知我的女兒,是否已經平安的消息,只好在無可奈何之下,求助於你了,希望能從你這裡瞭解,菀兒現在的情形,是否已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!」

趙磊聽著尹奎對自己詢問的事情,讓趙磊不知如何開口告訴尹奎,菀兒幾天前香消玉殞的消息,如果坦白告訴尹奎的話,會是無法撫平的傷痛和遺憾,但如果不選擇隱瞞尹奎的話,那麼尹奎會永遠活在,菀兒還活著的希望與人生。

不管怎麼做對尹奎來說,都是永遠無法撫平的傷痛,但趙磊知道這是唯一,讓尹奎找回自我,為了菀兒活下去的希望,也只有選擇善意的謊言,尹奎才不會做出,讓人失望的事情,菀兒再天之靈也不會無法安息的。

趙磊露出淡淡微笑,表情自然的說:「尹奎,你放心,菀兒沒什麼大礙了,但因為中毒的關係,導致體力非常虛弱,所以才不能來看你,還有我已經決定帶菀兒離開臨安,回汴京尋找更好的大夫,醫治菀兒的身體,讓菀兒可以平安無事的活下去,所以今天開始菀兒會跟著我們一起回汴京,會有很長的時間不會回到臨安,探望你這個親生父親!」

尹奎聽著趙磊說的話,知道菀兒因為中毒的關係,身體非常虛弱,才會無法來地牢探望自己,讓尹奎內心鬆了一口氣,只要菀兒沒有發生什麼事情,給自己禰補菀兒的機會,要自己為過去的行為,付出什麼樣的代價,尹奎都心甘情願去做的。

只是聽到菀兒要跟隨,鼎王爺趙磊一起回汴京,醫治菀兒虛弱的身體,讓尹奎內心有些許的不捨和心疼,如果不是自己作惡多端,利用菀兒愛上趙磊的情感,放自己離開地牢,說不定今日菀兒就不會,為了讓自己正視過去的行為,而選擇犧牲自己這條路。

如果菀兒遠赴汴京,全力醫治中毒後,虛弱的身體,那麼尹奎放心把菀兒,真正交給鼎王爺趙磊,相信有趙磊的幫忙和支持,菀兒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,不管要等待多久的時間,尹奎相信總有一天,兩父女會有團聚重逢的一天,到時後尹奎會用心禰補,過去對菀兒造成的傷害和痛苦,讓菀兒真心感受自己,所付出的父愛和一切。

讓尹奎望著趙磊,內心感激的說:「王爺,謝謝你,替我照顧菀兒,不管未來你和菀兒,是什麼樣的關係,我相信你會代替我,好好照顧菀兒的,所以把菀兒交給你照顧,我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擔憂,但我不會強求你愛菀兒的,因為我瞭解無論菀兒,如何對你付出情感和一切,這輩子你都不會接受菀兒,只會把菀兒當做妹妹看待,也是我真正放心的原因!」

面對尹奎對自己的感激,還拜託自己照顧菀兒,聽在趙磊的耳裡,是多麼的心酸和不捨,如果尹奎知道菀兒香消玉殞,不在人世的消息,那麼尹奎肯定無法承受,失去唯一女兒的傷痛,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,依照著菀兒生前最後的希望去做,才能減輕尹奎心中的傷痛。

隨後趙磊不願意繼續,面對一個愛女心切的尹奎,對尹奎說了幾句話後,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地牢,就是不想讓尹奎發現,自己充滿無奈的表情,既然自己已經答應菀兒,就必須徹底做到對菀兒的承諾,讓尹奎永遠相信菀兒,跟隨自己回汴京的事實。

走出地牢後,趙磊抬起頭望著藍天白雲,內心沉思的說:「菀兒,我答應你的事情,我已經完成做到了,希望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,不用擔心你父親未來的人生,因為尹奎付出應有的代價和一切,這也是我最後替你所做的事情,希望這麼做能讓你的父親,不用承受喪女之痛的悲傷,永遠活在你還在世上的希望!」

雖然趙磊完成菀兒,臨終前最後的心願,但對尹奎說出善意的謊言,讓趙磊的內心有無法,說出的複雜感覺,回想著與司徒嫣來到臨安後,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事情,趙磊寧願自己遇見的菀兒,是個擁有一切幸福的人,而不是生活在悲哀痛苦的人,不管如何菀兒都已經離開世上,留下的也只是無限噓唏和感嘆,而自己也替菀兒完成,生前最後的心願,善意欺騙尹奎的事情,和把菀兒與母親葬在一起的心願,從此自己和司徒嫣心中,就可以放下對菀兒的牽掛和不捨,勇敢追求屬於彼此的人生和幸福,不管接下來還有多少,必須面對的波折和阻礙,只要兩人真心相愛,就可以攜手共度未來幸福的人生。

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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